第806章 006 华沙就是个接待中心
俄军还在继续开进，不过疲態已经能够看出来了。
华沙附近开进的俄军，虽然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看起来都发了新衣服，而且军容远远看起来还不错。
可是要命的是，从俄国腹地追击到国境线，又从国境线到了波兰这片，消耗也是非常巨大。
拿破崙当初企图往卡卢加方向开进，也是对俄国境內能够提供物资的地区进行掠夺和破坏，也好在是在半路上被库图佐夫拦截，因此也没有能够得逞，最后的结果就是撤退途中的灾难。
法国人的悲惨情况，从他们到达东普鲁士时悲惨的情况，就已经告诉了所有的普鲁士人，这就是个小喇叭一样，传播的速度自然很快。
可是换成俄国自己，在普鲁士正式加入进来以前，后勤供应的压力就很大。
索洛维约夫给自己安排的总督官邸，使用的倒是之前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家的官邸。
这倒也没什么，过去康斯坦丁大公收留过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叔叔——更何况这位先生和女皇当年感情不错，住他家的话，实际上居然还算是故交。
索洛维约夫自己对於这里也是小心爱护的，他这个人毕竟是商人贵族家庭出身，而且这么多年，他自己的用度，除了身上这一套以外都还比较简朴。
从这里来发布命令，也要等到沙皇离开以后。
亚歷山大是准备和fw国王面谈的，与此同时王后倒是先住到了柯尼斯堡那边去，只是其他贵族逃亡或者自己过来的时候，大部分还是从华沙走的。
接待是一个工作，调度也是一个工作，本质上就是要给这些人提供补给。
他这边要解决军队吃什么，还有贵族们要吃什么。
但是麻烦的就是，有很多贵族来了以后，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麻烦的，可能还在那些有门路的傢伙，到时候处理他们要的东西，也是个麻烦的问题。
这是在俄国，欧洲这边，就是把不少贵族都送上断头台的法国，一样也会有特权阶层，就是再进一步的社会形式，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如果你的后台够硬，大概是可以好好对付这些人的，不过要是碰到对等的，还是比较麻烦。
但索洛维约夫更关注的，还是军队这边供应的问题。
贵族那边，他確实也能够出面打点，只是总是自己去搞也比较麻烦。
要是把卡佳和雷卡米尔夫人接来，正好一个带孩子，一个去举办招待这些贵族的沙龙。
说起来，夫人的生活很是奢侈，看起来很轻薄的丝绸和印度布製作的衣服，实际上价格都不低的，偏偏看起来却很朴素。
要是照她这个法，大概很快就会变穷的，哪怕有她亡夫留下的大笔遗產也是这样。
甚至有时候，索洛维约夫还得帮她买单.也好在老父亲总是派了一个堂兄帮著夫人来审计和打理帐目，要不然也很是麻烦。
但她到这里来，確实也有很多好处，尤其是一些贵族也会慕名而来。
雷卡米尔夫人在华沙就是芳名远扬的，就是和索洛维约夫在一块的时候，別人也只能眼馋。
虽然有情人，而且穿著是那样的，可是夫人骨子里还是有点保守，至少保持距离这一条就很好，距离感也总是会產生美感。
开办个沙龙，似乎也有利於促进稳定。
也好在索洛维约夫一家子最大的敌人巴拉索夫现在不是警务大臣，因此他可以比较轻鬆的来要一些探子在这里活动。
这样的话，也可以看看波兰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过他也没想到，发出消息以后不久，夫人就坐著马车先来了。
“朱莉，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我也一直很想你啊，出征在外这么久，你给凯萨琳的来信里还提到在战场上是那么凶险。”
“可卡佳呢？”
“她带著孩子们，走的比较慢。”
確实，她们两个虽然年纪差了十多岁，可是好的却跟亲姐妹似的，夫人都三十多岁了，还保养的像二十岁，甚至从眼角上都很难看到岁月的侵蚀。
要是更离谱的，大概就是“小妖精”了，现在她虽然变成了小寡妇，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个童顏巨乳的美少女，真是要让人感慨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赏脸给一些人餵饭。
“你们好的像是姐妹，可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好把孩子拋给卡佳呢？”
“克拉拉更喜欢她，大概.”
不是吧？
“这孩子，难道断奶了以后还有癮么？”
“不是，她只是喜欢抱抱，我总是在办沙龙，克拉拉虽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好，可是凯萨琳的”
“好吧，我是明白了。只是这样下来，总是有人会很辛苦的。”
雷卡米尔夫人真是命好，连孩子都有人帮忙带，她倒是可以过著隨心所欲的生活，而且除了已经得手的索洛维约夫以外，还有很多追求者。
她想怎样都可以的，不过距离巴黎倒是很远。
“可我还是想回巴黎去。”
“可是勃朗峰大街的沙龙，已经卖给了当地商人，你给我说过的。”
“米歇尔，到时候我们还要回去，总是要买下来的，而且到时候巴黎的房產大概也会价格下跌。”
索洛维约夫一直都討好夫人，其实也在於她在法国银行家圈子里，哪怕是丈夫已经亡故，还是有人脉的。
將来没准哪一天就能用得上，而且夫人的背后总是可以订立一些秘密协议的。
但那是以后，现在是在华沙。
“那也得等回到巴黎以后再说。这次战爭，现在还看不出结果来，会有法国的军队来到德意志境內，法国皇帝不会轻易就范的。”
“这我知道，可是你应该在军队里，怎么会被安排了这么个职务呢？”
“谁让我会的多，有很多將军只不过是会带兵罢了。”
索洛维约夫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自嘲。
不过要夫人这边拿个帐单出来，要从枢密院走个报销，倒也不是个问题。
毕竟这算是官方行径，自费上班的话，那可是要赔钱的。
尤其是这种並不是俄国目前实控领土的地方，更是如此。
毕竟没有什么可以拿到的好处，而且索洛维约夫的任务很重，他要负责大军的调度，除此以外就是恢復波兰当地的农业生產，给前线供应粮草和马匹。
不让他去打仗，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库图佐夫最近的来信，就提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虽然有两个女婿在身边照料，可是也总是担忧尤其是最小的女儿达莉亚嫁人没有几年，她的生活也是总司令很担忧的。
在前线的辛劳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库图佐夫大概也觉得自己天命將近。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去世，有一个大麻烦，就是俄军的总司令人选要更替。
这会儿被派来巩固后方，並且监视奥地利的一举一动，反而对索洛维约夫来说是好事。
他可以把妻子、情人和孩子们接来，在华沙还能享受一番，同时远离前线內部斗爭的漩涡。
要是整个1813年都是这样，还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是他也知道，就俄军现在这个水平，前方的人倒是不错，可是主帅的情况却很糟糕。
库图佐夫年迈而谨慎，他甚至也是命不久矣，这些天虽然没有害病，可是他的年纪，也可能一个感冒就给带走。
而其他人的斗爭，索洛维约夫自己现在是哪个派系都跟他好，和他关係最紧密的巴格拉季昂亲王倒是伤重不治，除此以外关係较好的小卡缅斯基伯爵也病故。
剩下这些人，得罪哪个都不好。
在华沙反而很好，他也给夫人讲了一下他自己的想法。
“这样很好，我可以帮你召开沙龙，只不过你要给我”
倒不是多和她亲热，有这样的美人是他的情妇，维持这段关係就已经让人艷羡了。
但是里面的消耗也在那里摆著，夫人钱也是大手大脚的。
“我知道，你的帐单，还有就是你喜欢的那些东西，我都会给你准备的，还要精致的家具，看起来不那么珠光宝气但是还能让人给人高贵感觉的饰品，以及专属的画家和雕刻家。”
“画家就够了，可惜不是在巴黎，要不然可以去找热拉尔先生。”
索洛维约夫很喜欢大卫的画作，可是夫人却因为当初把她的脚底板画出来，而且看起来还沾上了泥土，对画家一直有所不满。
“啊，看起来还要肖像画.只是到时候你和克拉拉”
“要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我抱著女儿，请个画家来，这帐单可是要你付的。”
“好吧，这也不是做不到，而且要请个出色的画家，也不光是法国的。”
当然了，提起来奥地利画家，玛利亚就会发火的，那会儿她才13岁，就画的像是个中年妇女。
倒是后来三十多岁时的画像，看起来年轻一些，倒是反映了实际情况。
这事儿，就得赖画家的水平不够。
而夫人想要举办沙龙的地方，还是维拉诺夫宫。
那里的景色確实也不错，而且是波兰国王昔日的夏宫，有更多的法国巴洛克风格。
只不过这种“大柱子”，有时候在建筑师面前，可能也不太礼貌。
她只会占据其中的一小部份，只不过到时候有人来这里的时候，也方便招待。
虽说那里按照法国人的设想，也变成了一个博物馆，不过居住环境相对来说还不错。
至於钱包么.
索洛维约夫可要心疼一阵了，他和两位王后的感情，看起来他自己是那个小白脸。
和玛利亚纯粹是那种宫廷里常见的戏码，公主会自作主张的爱上侍从副官甚至是隨侍君主身边的將军，倒有些无视对方是不是已经有了家室，而且对方有些黏人。
波琳娜有她哥哥，索洛维约夫的前姨夫供养。
唯独夫人这里，在芬兰的时候，因为那里的条件，倒是没有多少费。
不过到敖德萨和在巴尔干的时候，確实也是不小的开销。
也好在他是靠著专营权和家里经营收入生活的，仅仅是军队中的这点工资和每次打仗胜利的奖金，那可能养老婆都困难，岳母现在也正在为她两个儿子的开销和小女儿的嫁妆犯愁。
不过也不会到索洛维约夫那位姨妈的水平，一年当中能够掉数百万法郎
但这跟拿破崙的军费比起来，都是很少的一部分了。
当然了，索洛维约夫在夫人到来以后，倒是给自己一边借著考察的由头放了几天假，和夫人一起在华沙周边旅行。
白天的时候，他还真的把军营设置在哪里，哪里要屯田，哪里又是牧场，重新都给规划了一番。
夫人看著他这样，也有些好奇，不过他们也一直这样围绕著华沙转了不少圈。
“从科布伦斯基到缅济热刺，再到华沙，南面的线路就是要经过这里。”
被雷卡米尔夫人挽著左面胳膊，他也只有在马车里这样一只手在图上进行標记。
“我虽然和你去过巴尔干，但是很少看到你在军队当中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天使』总是远离军队的，女士们也总是要远离战火，要是流了太多的眼泪.”
“是啊，你来信的时候，卡佳可是很担心你的。”
“我可能亏欠她的地方有很多。”
说话之间，他拿出来了嵌著一枚变形弹丸的圣像。
“朱莉，要不是这个圣像，大概现在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凯萨琳比我年轻很多。將来大概你还是她的，而我回到巴黎去。”
“回到巴黎去？”
“是啊，我带著克拉拉回到巴黎去，那里大概才是我的归宿。”
“我可捨不得你走，朱莉.你要是真的回到巴黎去。”
“我虽然现在还很美，可是再过一些年纪，能够吸引人的地方也不多了，要是变丑了，又不像是斯塔埃尔夫人那样.”
“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她的事情，还写信给我，提到和她的情人有了个孩子，她那个年纪.”
“但是她的说法，最近却变的庸俗了，大眾的品味要適当的引导，要不然大概会很糟糕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
“可你又不像是那位『老夫人』一样，出生在財政大臣的家庭，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在这方面能够讲出来东西。你的优势是宽容和美貌，还有待人的热情，这一点那位夫人的胡言乱语比起来，就差的很远了。”(本章完)
华沙附近开进的俄军，虽然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看起来都发了新衣服，而且军容远远看起来还不错。
可是要命的是，从俄国腹地追击到国境线，又从国境线到了波兰这片，消耗也是非常巨大。
拿破崙当初企图往卡卢加方向开进，也是对俄国境內能够提供物资的地区进行掠夺和破坏，也好在是在半路上被库图佐夫拦截，因此也没有能够得逞，最后的结果就是撤退途中的灾难。
法国人的悲惨情况，从他们到达东普鲁士时悲惨的情况，就已经告诉了所有的普鲁士人，这就是个小喇叭一样，传播的速度自然很快。
可是换成俄国自己，在普鲁士正式加入进来以前，后勤供应的压力就很大。
索洛维约夫给自己安排的总督官邸，使用的倒是之前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家的官邸。
这倒也没什么，过去康斯坦丁大公收留过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叔叔——更何况这位先生和女皇当年感情不错，住他家的话，实际上居然还算是故交。
索洛维约夫自己对於这里也是小心爱护的，他这个人毕竟是商人贵族家庭出身，而且这么多年，他自己的用度，除了身上这一套以外都还比较简朴。
从这里来发布命令，也要等到沙皇离开以后。
亚歷山大是准备和fw国王面谈的，与此同时王后倒是先住到了柯尼斯堡那边去，只是其他贵族逃亡或者自己过来的时候，大部分还是从华沙走的。
接待是一个工作，调度也是一个工作，本质上就是要给这些人提供补给。
他这边要解决军队吃什么，还有贵族们要吃什么。
但是麻烦的就是，有很多贵族来了以后，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麻烦的，可能还在那些有门路的傢伙，到时候处理他们要的东西，也是个麻烦的问题。
这是在俄国，欧洲这边，就是把不少贵族都送上断头台的法国，一样也会有特权阶层，就是再进一步的社会形式，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如果你的后台够硬，大概是可以好好对付这些人的，不过要是碰到对等的，还是比较麻烦。
但索洛维约夫更关注的，还是军队这边供应的问题。
贵族那边，他確实也能够出面打点，只是总是自己去搞也比较麻烦。
要是把卡佳和雷卡米尔夫人接来，正好一个带孩子，一个去举办招待这些贵族的沙龙。
说起来，夫人的生活很是奢侈，看起来很轻薄的丝绸和印度布製作的衣服，实际上价格都不低的，偏偏看起来却很朴素。
要是照她这个法，大概很快就会变穷的，哪怕有她亡夫留下的大笔遗產也是这样。
甚至有时候，索洛维约夫还得帮她买单.也好在老父亲总是派了一个堂兄帮著夫人来审计和打理帐目，要不然也很是麻烦。
但她到这里来，確实也有很多好处，尤其是一些贵族也会慕名而来。
雷卡米尔夫人在华沙就是芳名远扬的，就是和索洛维约夫在一块的时候，別人也只能眼馋。
虽然有情人，而且穿著是那样的，可是夫人骨子里还是有点保守，至少保持距离这一条就很好，距离感也总是会產生美感。
开办个沙龙，似乎也有利於促进稳定。
也好在索洛维约夫一家子最大的敌人巴拉索夫现在不是警务大臣，因此他可以比较轻鬆的来要一些探子在这里活动。
这样的话，也可以看看波兰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过他也没想到，发出消息以后不久，夫人就坐著马车先来了。
“朱莉，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我也一直很想你啊，出征在外这么久，你给凯萨琳的来信里还提到在战场上是那么凶险。”
“可卡佳呢？”
“她带著孩子们，走的比较慢。”
確实，她们两个虽然年纪差了十多岁，可是好的却跟亲姐妹似的，夫人都三十多岁了，还保养的像二十岁，甚至从眼角上都很难看到岁月的侵蚀。
要是更离谱的，大概就是“小妖精”了，现在她虽然变成了小寡妇，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个童顏巨乳的美少女，真是要让人感慨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赏脸给一些人餵饭。
“你们好的像是姐妹，可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好把孩子拋给卡佳呢？”
“克拉拉更喜欢她，大概.”
不是吧？
“这孩子，难道断奶了以后还有癮么？”
“不是，她只是喜欢抱抱，我总是在办沙龙，克拉拉虽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好，可是凯萨琳的”
“好吧，我是明白了。只是这样下来，总是有人会很辛苦的。”
雷卡米尔夫人真是命好，连孩子都有人帮忙带，她倒是可以过著隨心所欲的生活，而且除了已经得手的索洛维约夫以外，还有很多追求者。
她想怎样都可以的，不过距离巴黎倒是很远。
“可我还是想回巴黎去。”
“可是勃朗峰大街的沙龙，已经卖给了当地商人，你给我说过的。”
“米歇尔，到时候我们还要回去，总是要买下来的，而且到时候巴黎的房產大概也会价格下跌。”
索洛维约夫一直都討好夫人，其实也在於她在法国银行家圈子里，哪怕是丈夫已经亡故，还是有人脉的。
將来没准哪一天就能用得上，而且夫人的背后总是可以订立一些秘密协议的。
但那是以后，现在是在华沙。
“那也得等回到巴黎以后再说。这次战爭，现在还看不出结果来，会有法国的军队来到德意志境內，法国皇帝不会轻易就范的。”
“这我知道，可是你应该在军队里，怎么会被安排了这么个职务呢？”
“谁让我会的多，有很多將军只不过是会带兵罢了。”
索洛维约夫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自嘲。
不过要夫人这边拿个帐单出来，要从枢密院走个报销，倒也不是个问题。
毕竟这算是官方行径，自费上班的话，那可是要赔钱的。
尤其是这种並不是俄国目前实控领土的地方，更是如此。
毕竟没有什么可以拿到的好处，而且索洛维约夫的任务很重，他要负责大军的调度，除此以外就是恢復波兰当地的农业生產，给前线供应粮草和马匹。
不让他去打仗，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库图佐夫最近的来信，就提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虽然有两个女婿在身边照料，可是也总是担忧尤其是最小的女儿达莉亚嫁人没有几年，她的生活也是总司令很担忧的。
在前线的辛劳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库图佐夫大概也觉得自己天命將近。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去世，有一个大麻烦，就是俄军的总司令人选要更替。
这会儿被派来巩固后方，並且监视奥地利的一举一动，反而对索洛维约夫来说是好事。
他可以把妻子、情人和孩子们接来，在华沙还能享受一番，同时远离前线內部斗爭的漩涡。
要是整个1813年都是这样，还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是他也知道，就俄军现在这个水平，前方的人倒是不错，可是主帅的情况却很糟糕。
库图佐夫年迈而谨慎，他甚至也是命不久矣，这些天虽然没有害病，可是他的年纪，也可能一个感冒就给带走。
而其他人的斗爭，索洛维约夫自己现在是哪个派系都跟他好，和他关係最紧密的巴格拉季昂亲王倒是伤重不治，除此以外关係较好的小卡缅斯基伯爵也病故。
剩下这些人，得罪哪个都不好。
在华沙反而很好，他也给夫人讲了一下他自己的想法。
“这样很好，我可以帮你召开沙龙，只不过你要给我”
倒不是多和她亲热，有这样的美人是他的情妇，维持这段关係就已经让人艷羡了。
但是里面的消耗也在那里摆著，夫人钱也是大手大脚的。
“我知道，你的帐单，还有就是你喜欢的那些东西，我都会给你准备的，还要精致的家具，看起来不那么珠光宝气但是还能让人给人高贵感觉的饰品，以及专属的画家和雕刻家。”
“画家就够了，可惜不是在巴黎，要不然可以去找热拉尔先生。”
索洛维约夫很喜欢大卫的画作，可是夫人却因为当初把她的脚底板画出来，而且看起来还沾上了泥土，对画家一直有所不满。
“啊，看起来还要肖像画.只是到时候你和克拉拉”
“要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我抱著女儿，请个画家来，这帐单可是要你付的。”
“好吧，这也不是做不到，而且要请个出色的画家，也不光是法国的。”
当然了，提起来奥地利画家，玛利亚就会发火的，那会儿她才13岁，就画的像是个中年妇女。
倒是后来三十多岁时的画像，看起来年轻一些，倒是反映了实际情况。
这事儿，就得赖画家的水平不够。
而夫人想要举办沙龙的地方，还是维拉诺夫宫。
那里的景色確实也不错，而且是波兰国王昔日的夏宫，有更多的法国巴洛克风格。
只不过这种“大柱子”，有时候在建筑师面前，可能也不太礼貌。
她只会占据其中的一小部份，只不过到时候有人来这里的时候，也方便招待。
虽说那里按照法国人的设想，也变成了一个博物馆，不过居住环境相对来说还不错。
至於钱包么.
索洛维约夫可要心疼一阵了，他和两位王后的感情，看起来他自己是那个小白脸。
和玛利亚纯粹是那种宫廷里常见的戏码，公主会自作主张的爱上侍从副官甚至是隨侍君主身边的將军，倒有些无视对方是不是已经有了家室，而且对方有些黏人。
波琳娜有她哥哥，索洛维约夫的前姨夫供养。
唯独夫人这里，在芬兰的时候，因为那里的条件，倒是没有多少费。
不过到敖德萨和在巴尔干的时候，確实也是不小的开销。
也好在他是靠著专营权和家里经营收入生活的，仅仅是军队中的这点工资和每次打仗胜利的奖金，那可能养老婆都困难，岳母现在也正在为她两个儿子的开销和小女儿的嫁妆犯愁。
不过也不会到索洛维约夫那位姨妈的水平，一年当中能够掉数百万法郎
但这跟拿破崙的军费比起来，都是很少的一部分了。
当然了，索洛维约夫在夫人到来以后，倒是给自己一边借著考察的由头放了几天假，和夫人一起在华沙周边旅行。
白天的时候，他还真的把军营设置在哪里，哪里要屯田，哪里又是牧场，重新都给规划了一番。
夫人看著他这样，也有些好奇，不过他们也一直这样围绕著华沙转了不少圈。
“从科布伦斯基到缅济热刺，再到华沙，南面的线路就是要经过这里。”
被雷卡米尔夫人挽著左面胳膊，他也只有在马车里这样一只手在图上进行標记。
“我虽然和你去过巴尔干，但是很少看到你在军队当中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天使』总是远离军队的，女士们也总是要远离战火，要是流了太多的眼泪.”
“是啊，你来信的时候，卡佳可是很担心你的。”
“我可能亏欠她的地方有很多。”
说话之间，他拿出来了嵌著一枚变形弹丸的圣像。
“朱莉，要不是这个圣像，大概现在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凯萨琳比我年轻很多。將来大概你还是她的，而我回到巴黎去。”
“回到巴黎去？”
“是啊，我带著克拉拉回到巴黎去，那里大概才是我的归宿。”
“我可捨不得你走，朱莉.你要是真的回到巴黎去。”
“我虽然现在还很美，可是再过一些年纪，能够吸引人的地方也不多了，要是变丑了，又不像是斯塔埃尔夫人那样.”
“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她的事情，还写信给我，提到和她的情人有了个孩子，她那个年纪.”
“但是她的说法，最近却变的庸俗了，大眾的品味要適当的引导，要不然大概会很糟糕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
“可你又不像是那位『老夫人』一样，出生在財政大臣的家庭，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在这方面能够讲出来东西。你的优势是宽容和美貌，还有待人的热情，这一点那位夫人的胡言乱语比起来，就差的很远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