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078 小雅罗斯拉维茨（下）
可是这个怪天气，却总是意外的在帮助拿破崙。
临近中午时分，最初刮的是南风，把硝烟和尸体燃烧过以后的混合气味带到了卢扎河这边法军的阵地上。
可是到了下午，风向又开始变化，休整中的法军虽然遭了罪，可是双方重新开始战斗以后，就变成了北风。
这样的话，等到下午战斗重新开始，俄军这边准备进攻的时候，不利条件又回到了他们这边。
就是这样，俄军士兵仍然顶著法国人的炮火向前，第六次让小镇易手。
拿破崙那边还在恼火欧仁的擅自行动，但是现在的局面，也不得不在今天继续投入战斗了。
如果不能控制城镇的话，南下到卡卢加的希望是一点都没有了。
但要是控制了这里，后面的事情也很难说。
可不拿又不行，战斗已经开始，也总得让结束战斗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拿破崙此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也准备后续调动军队，把目前能够指挥的第1军、第3军和近卫军的部队都向这里靠拢。
至於繆拉那一边，只能先放放，他这时候大概和波兰人正在向著莫扎伊斯克这边撤退，在塔鲁蒂诺他的损失不小。
遭遇战当中，显然就没有那种按照双方预设的战场进行的“理想战斗”，法国人又一次要发起攻击了。
等到了这一回，双方集结起来的兵力，已经远远不是战斗发起之时千余人的规模，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拿破崙和库图佐夫都要把能用的部队给拉上来。
掷弹兵这边也是刚刚展开，克里斯蒂安亲自和第1旅在一起，沙蒂洛夫是回来了，倒是在战场上继任他的莫赫纳京在莫斯科陷落以后重伤不治。
只是这剧本看起来奇怪，沙蒂洛夫看到了他们的师长又一次站在了前排，和掷弹兵一起发起攻击。
然后又一次帅不过一刻钟，这一次被爆炸的榴弹击伤。
看到这位的倒楣劲儿，沙蒂洛夫都有些同情了。
“亲王，您还是下去疗伤吧？”
从马上摔下来这下，看起来是不轻，要是引发了脑震盪，或者摔坏了脑子，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於是克里斯蒂安在1812年战爭当中第三次负伤下场，加上在斯摩棱斯克掉链子的经歷，看起来今天他的运势都不太好。
“阁下，梅克伦堡亲王又负伤了。”
“这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沙蒂洛夫临时指挥战斗，也告诉弟兄们后续部队很快就到。”
因为师长经常莫名其妙的负伤，因此第2掷弹兵师也不像是其他部队那样，长官伤了就会陷入混乱，恢復状態总需要一阵。
他们还在继续战斗，而且从侧翼看到了一群带著主教帽的，巴甫洛夫斯克掷弹兵团出现在了战场上，就位於莫斯科团的左侧。
索洛维约夫这样的安排也有他的考虑，要从侧翼翻边打过去的话，击溃了法军一侧，他这也好协助守卫小镇的部队作战。
可是担负主要攻击任务的並不是他，多赫图罗夫那边夺取城镇还企图反击渡口，可是法国人这边却毫不含糊，他们甚至也一改往日和俄军拼刺刀要先后撤重组，等著俄军自己混乱一些才反击的习惯，今天在这里战斗可是寸土不让。
俄军这些高大的掷弹兵，就遇到了一群身材矮小的法国腾跃兵。
这个名字倒是恰如其分，虽然说索洛维约夫一直认为是卡莱战役中高卢人和帕提亚骑兵同归於尽的狠劲儿换来了类似的名字
可是他们真的不高，放在俄军高大的掷弹兵面前，这就是郭小四跳起来打姚明
和当初在波兰时一样，法国人发起进攻的时候，俄军不见得会用刺刀还击，反而借著自己身高臂长，在一轮射击以后就开始用枪托砸
腾跃兵可以在战场上检验他们的勇气，不过要打仗的时候，在战线上也要分清对手的水平如何。
因此法国人从一侧的反击，很快就被打了回去。
欧仁见状，要后续加入战场的义大利师来这边挡住俄军的行动。
之前奋战而损失惨重的13师被替了下去，换上了这些义大利步兵。
虽说是义大利来的，不过战斗力不像是传闻中义大利人那样含糊，甚至还抵挡住了掷弹兵的猛衝。
索洛维约夫这一侧，前面的部队都已经摸到了卢扎河的岸边，眼看著就要把法国人赶回河对岸去了。
可是后续的生力军加入，也让这一侧的部队，战斗变成了徒劳。
法国人改用纵队衝击，这让俄军也不得不后撤，对方明摆著是要过来衝锋打一波的。
索洛维约夫自己在战场上也有些危险，他身旁一直都有子弹飞过，这些流弹虽然没有准头，但是沾上了也是很倒霉的。
“我想现在应该.”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了法军从正面冲了进去。
“这下子可好，我们这边所做的一切，大概都白费了。”
多赫图罗夫的指挥能力么，只能说他的韧性很强，自从巴格拉季昂下线以后，俄军这个拉锯战和防御战的强度，都有所下降。
这可能是一种“信心的流失”，但也没有办法，俄军当中对於威望较高的將领，还是有著很严重心理依赖的。
他这边也只能摇摇头，把副官们都派出去，让部队后撤到下一条战线上来。
要不是拉耶夫斯基那一侧比较硬，顶住了法国人的反扑，那法国人还能够继续追击一阵。
看起来，这一天的战斗就要这样结束了。
“阁下，您为什么要撤退？”
“彼佳，你这孩子只是看到了我们这边，却没有注意到侧翼。也难怪，你从军的时间，还没我在皇宫里站岗的时间长呢。你是因为爱国热情而加入军队，不像是你哥哥主动到驃骑兵服役，经歷不一样。”
“尼古拉也不会懂这个的，我哥哥怎样，我总比您清楚。”
“你们兄弟两个啊，我听皮埃尔说过，大概就能判断出来，你们一家子都很像，除了你大姐薇拉.”
彼佳点了点头，早就出嫁的大姐，还有个姐夫，他们两个看起来就不“兼容”。
这位伯爵確实对自家很了解，也难怪，他是皮埃尔另外一个在军队的朋友，而且因为战功走的更快一些。
“可皮埃尔先生，我们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总会有消息的，他是那种命大福大的，可惜这种幸运总是要伴隨著磨礪。彼佳，你要成长起来，也一样，听说你喜欢我妻子的妹妹索尼婭？”
“您还知道这个？”
彼佳这会儿有些脸红了，被提到喜欢谁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最⊥新⊥小⊥说⊥在⊥⊥⊥首⊥发！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大概也没有几个总往自己岳母家里跑的女婿吧？”
听了这个，彼佳也笑了，他那个姐夫確实是很少在家里出现，按道理来说，他也没有索洛维约夫这样忙碌，索洛维约夫可是从彼得堡和前线回来，都会到岳母那里住一阵的。
大概俄国都很少能找到这样的姑爷.
他知道莫斯科的事情，也並不奇怪，更何况小姨子还连谈婚论嫁都没有，年纪小不说，还赶上了这场战爭。
彼佳的心思很单纯，就是索尼婭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她，甚至连財產的问题都没想过。
“好了，话说回正题。在战场上总是要有全局观的，作为一个將军也不光要看著自己这一块地方，杀的痛快是一回事，要打贏一场战爭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怎么打贏？就像是今天这样？”
“要打贏拿破崙，就要耗尽他的力气，让他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总司令的意图就是挡住他们，因此我们越是在这里拖延，就越是有利。尼古拉老公爵就总是说，敌人要是来了，要么在化雪的集结让他们的炮车陷在烂泥里，要么就是在寒冷的冬天让敌人，让敌人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最后要冻死在雪原上。”
“您是说安德烈公爵的父亲么？”
“是的，我还听说你哥哥和老公爵的女儿熟识了，那个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姑娘，只是可惜人们总是覬覦財產和美色，而看不到她更出色的一面。”
说起来，在索洛维约夫的视角当中，玛利亚公爵小姐也不难看，只是因为父亲在身边，因为他们家的规矩，看起来有些缺乏生气，不过其他地方倒都还好，也难怪阿纳托利在还没有和波兰女人秘密结婚的时候，会想到老公爵家里.
“可您又跑题了。”
“是的，彼佳。可我已经说完了更重要的地方。今天的战斗看起来就是这样，一次悲惨的战斗在作战当中，一定要避免这种往火里添油的做法。”
彼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將才，只不过是个活泼快乐的少年郎罢了，跟自己像是他这个年纪，整天就在琢磨精进本领的状態不一样。
等到战爭结束以后，他最好的去处，大概还是回到家里去，按照俄国贵族的传统，儿子们当中有一个可以不服役或者到了年限可以提前退役，哪怕是女婿也一样。
库图佐夫的女婿们，也不全是军人，里面还是有个文官的，最近听说是因为牵扯到什么案子中倒了大霉，要不是岳父大人的本事大威望高，差不多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
总司令本人对於现在的情况，也並不能说满意，但好处总归也有，就是法国人的主力终於在他的独眼前出现了。
可是他却不急於进攻，要把部队往后撤退一段距离。
对此科诺夫尼岑有些不解，他还尝试来询问库图佐夫。
“可是现在这样更好，只要法国人的行动一直在我们的监视当中，想要什么时候发起进攻，那就是我们说的算。今天掷弹兵就打的不错，第6军虽然也很好，可是多赫图罗夫显然在渡口前面有些迟疑。这种迟疑，应该是我这样的老傢伙会出现的毛病，可是他现在却这样了。”
“可是我们要是靠近的话，作战似乎更为有利。”
“那是您认为的，我们要做的，首先是立於不败之地。要是大家都具备巴格拉季昂亲王的坚韧和米罗拉多维奇的乐观，再有一些合適的將才，那么我们就会轻鬆的多。现在大家都想要击败拿破崙，可是他们要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难对付。想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先要有那个能力。”
库图佐夫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要全军拉开战线。米罗拉多维奇此时正带领两个军转向卡卢加大道这一侧，他要是到达也是在夜间。
小雅罗斯拉维茨的最前线，法军此时有两万多人，而俄军有超过三万，双方在这一天的战斗中伤亡都超过五千人，可是交战的地域仅仅限於小镇当中，也没能分出胜负。
双方看起来在夜间都还要准备一场大战，从两侧阵营相距3俄里左右的阵营当中通明的灯火就能看出来。
但库图佐夫看起来更有自信，甚至他很早就睡下了。
他这个年纪容易这样也不奇怪，而且布阵拉开距离，多少也能够保证俄军立於不败之地。
而法国人那边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拿破崙要为他离开莫斯科以后的一系列失误付出代价的。
他想要去卡卢加，可是现在看起来，不打穿俄军，把他们哪怕像是博罗季诺那样给赶出去，是不大可能获得卡卢加这边补给的。
而且从抓到的本地民兵和一些地方小公务员提供的消息来看，俄军还在陆续靠近当中，这也能够通过法军自己的骑兵侦察来验证。
因此，对於拿破崙来说，现在要他接球了，库图佐夫已经把问题拋给了他。
就是这样，他决定在第二天的清晨到前线去视察，看看前方的情况，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此时他还是信心十足的，至少法国人控制著阵地，而且这也是第一天的战斗，战爭中打两天甚至三天的战役也不是没有。
甚至前方他要视察的区域，看起来也並没有什么危险。(本章完)
临近中午时分，最初刮的是南风，把硝烟和尸体燃烧过以后的混合气味带到了卢扎河这边法军的阵地上。
可是到了下午，风向又开始变化，休整中的法军虽然遭了罪，可是双方重新开始战斗以后，就变成了北风。
这样的话，等到下午战斗重新开始，俄军这边准备进攻的时候，不利条件又回到了他们这边。
就是这样，俄军士兵仍然顶著法国人的炮火向前，第六次让小镇易手。
拿破崙那边还在恼火欧仁的擅自行动，但是现在的局面，也不得不在今天继续投入战斗了。
如果不能控制城镇的话，南下到卡卢加的希望是一点都没有了。
但要是控制了这里，后面的事情也很难说。
可不拿又不行，战斗已经开始，也总得让结束战斗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拿破崙此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也准备后续调动军队，把目前能够指挥的第1军、第3军和近卫军的部队都向这里靠拢。
至於繆拉那一边，只能先放放，他这时候大概和波兰人正在向著莫扎伊斯克这边撤退，在塔鲁蒂诺他的损失不小。
遭遇战当中，显然就没有那种按照双方预设的战场进行的“理想战斗”，法国人又一次要发起攻击了。
等到了这一回，双方集结起来的兵力，已经远远不是战斗发起之时千余人的规模，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拿破崙和库图佐夫都要把能用的部队给拉上来。
掷弹兵这边也是刚刚展开，克里斯蒂安亲自和第1旅在一起，沙蒂洛夫是回来了，倒是在战场上继任他的莫赫纳京在莫斯科陷落以后重伤不治。
只是这剧本看起来奇怪，沙蒂洛夫看到了他们的师长又一次站在了前排，和掷弹兵一起发起攻击。
然后又一次帅不过一刻钟，这一次被爆炸的榴弹击伤。
看到这位的倒楣劲儿，沙蒂洛夫都有些同情了。
“亲王，您还是下去疗伤吧？”
从马上摔下来这下，看起来是不轻，要是引发了脑震盪，或者摔坏了脑子，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於是克里斯蒂安在1812年战爭当中第三次负伤下场，加上在斯摩棱斯克掉链子的经歷，看起来今天他的运势都不太好。
“阁下，梅克伦堡亲王又负伤了。”
“这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沙蒂洛夫临时指挥战斗，也告诉弟兄们后续部队很快就到。”
因为师长经常莫名其妙的负伤，因此第2掷弹兵师也不像是其他部队那样，长官伤了就会陷入混乱，恢復状態总需要一阵。
他们还在继续战斗，而且从侧翼看到了一群带著主教帽的，巴甫洛夫斯克掷弹兵团出现在了战场上，就位於莫斯科团的左侧。
索洛维约夫这样的安排也有他的考虑，要从侧翼翻边打过去的话，击溃了法军一侧，他这也好协助守卫小镇的部队作战。
可是担负主要攻击任务的並不是他，多赫图罗夫那边夺取城镇还企图反击渡口，可是法国人这边却毫不含糊，他们甚至也一改往日和俄军拼刺刀要先后撤重组，等著俄军自己混乱一些才反击的习惯，今天在这里战斗可是寸土不让。
俄军这些高大的掷弹兵，就遇到了一群身材矮小的法国腾跃兵。
这个名字倒是恰如其分，虽然说索洛维约夫一直认为是卡莱战役中高卢人和帕提亚骑兵同归於尽的狠劲儿换来了类似的名字
可是他们真的不高，放在俄军高大的掷弹兵面前，这就是郭小四跳起来打姚明
和当初在波兰时一样，法国人发起进攻的时候，俄军不见得会用刺刀还击，反而借著自己身高臂长，在一轮射击以后就开始用枪托砸
腾跃兵可以在战场上检验他们的勇气，不过要打仗的时候，在战线上也要分清对手的水平如何。
因此法国人从一侧的反击，很快就被打了回去。
欧仁见状，要后续加入战场的义大利师来这边挡住俄军的行动。
之前奋战而损失惨重的13师被替了下去，换上了这些义大利步兵。
虽说是义大利来的，不过战斗力不像是传闻中义大利人那样含糊，甚至还抵挡住了掷弹兵的猛衝。
索洛维约夫这一侧，前面的部队都已经摸到了卢扎河的岸边，眼看著就要把法国人赶回河对岸去了。
可是后续的生力军加入，也让这一侧的部队，战斗变成了徒劳。
法国人改用纵队衝击，这让俄军也不得不后撤，对方明摆著是要过来衝锋打一波的。
索洛维约夫自己在战场上也有些危险，他身旁一直都有子弹飞过，这些流弹虽然没有准头，但是沾上了也是很倒霉的。
“我想现在应该.”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了法军从正面冲了进去。
“这下子可好，我们这边所做的一切，大概都白费了。”
多赫图罗夫的指挥能力么，只能说他的韧性很强，自从巴格拉季昂下线以后，俄军这个拉锯战和防御战的强度，都有所下降。
这可能是一种“信心的流失”，但也没有办法，俄军当中对於威望较高的將领，还是有著很严重心理依赖的。
他这边也只能摇摇头，把副官们都派出去，让部队后撤到下一条战线上来。
要不是拉耶夫斯基那一侧比较硬，顶住了法国人的反扑，那法国人还能够继续追击一阵。
看起来，这一天的战斗就要这样结束了。
“阁下，您为什么要撤退？”
“彼佳，你这孩子只是看到了我们这边，却没有注意到侧翼。也难怪，你从军的时间，还没我在皇宫里站岗的时间长呢。你是因为爱国热情而加入军队，不像是你哥哥主动到驃骑兵服役，经歷不一样。”
“尼古拉也不会懂这个的，我哥哥怎样，我总比您清楚。”
“你们兄弟两个啊，我听皮埃尔说过，大概就能判断出来，你们一家子都很像，除了你大姐薇拉.”
彼佳点了点头，早就出嫁的大姐，还有个姐夫，他们两个看起来就不“兼容”。
这位伯爵確实对自家很了解，也难怪，他是皮埃尔另外一个在军队的朋友，而且因为战功走的更快一些。
“可皮埃尔先生，我们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总会有消息的，他是那种命大福大的，可惜这种幸运总是要伴隨著磨礪。彼佳，你要成长起来，也一样，听说你喜欢我妻子的妹妹索尼婭？”
“您还知道这个？”
彼佳这会儿有些脸红了，被提到喜欢谁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最⊥新⊥小⊥说⊥在⊥⊥⊥首⊥发！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大概也没有几个总往自己岳母家里跑的女婿吧？”
听了这个，彼佳也笑了，他那个姐夫確实是很少在家里出现，按道理来说，他也没有索洛维约夫这样忙碌，索洛维约夫可是从彼得堡和前线回来，都会到岳母那里住一阵的。
大概俄国都很少能找到这样的姑爷.
他知道莫斯科的事情，也並不奇怪，更何况小姨子还连谈婚论嫁都没有，年纪小不说，还赶上了这场战爭。
彼佳的心思很单纯，就是索尼婭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她，甚至连財產的问题都没想过。
“好了，话说回正题。在战场上总是要有全局观的，作为一个將军也不光要看著自己这一块地方，杀的痛快是一回事，要打贏一场战爭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怎么打贏？就像是今天这样？”
“要打贏拿破崙，就要耗尽他的力气，让他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总司令的意图就是挡住他们，因此我们越是在这里拖延，就越是有利。尼古拉老公爵就总是说，敌人要是来了，要么在化雪的集结让他们的炮车陷在烂泥里，要么就是在寒冷的冬天让敌人，让敌人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最后要冻死在雪原上。”
“您是说安德烈公爵的父亲么？”
“是的，我还听说你哥哥和老公爵的女儿熟识了，那个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姑娘，只是可惜人们总是覬覦財產和美色，而看不到她更出色的一面。”
说起来，在索洛维约夫的视角当中，玛利亚公爵小姐也不难看，只是因为父亲在身边，因为他们家的规矩，看起来有些缺乏生气，不过其他地方倒都还好，也难怪阿纳托利在还没有和波兰女人秘密结婚的时候，会想到老公爵家里.
“可您又跑题了。”
“是的，彼佳。可我已经说完了更重要的地方。今天的战斗看起来就是这样，一次悲惨的战斗在作战当中，一定要避免这种往火里添油的做法。”
彼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將才，只不过是个活泼快乐的少年郎罢了，跟自己像是他这个年纪，整天就在琢磨精进本领的状態不一样。
等到战爭结束以后，他最好的去处，大概还是回到家里去，按照俄国贵族的传统，儿子们当中有一个可以不服役或者到了年限可以提前退役，哪怕是女婿也一样。
库图佐夫的女婿们，也不全是军人，里面还是有个文官的，最近听说是因为牵扯到什么案子中倒了大霉，要不是岳父大人的本事大威望高，差不多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
总司令本人对於现在的情况，也並不能说满意，但好处总归也有，就是法国人的主力终於在他的独眼前出现了。
可是他却不急於进攻，要把部队往后撤退一段距离。
对此科诺夫尼岑有些不解，他还尝试来询问库图佐夫。
“可是现在这样更好，只要法国人的行动一直在我们的监视当中，想要什么时候发起进攻，那就是我们说的算。今天掷弹兵就打的不错，第6军虽然也很好，可是多赫图罗夫显然在渡口前面有些迟疑。这种迟疑，应该是我这样的老傢伙会出现的毛病，可是他现在却这样了。”
“可是我们要是靠近的话，作战似乎更为有利。”
“那是您认为的，我们要做的，首先是立於不败之地。要是大家都具备巴格拉季昂亲王的坚韧和米罗拉多维奇的乐观，再有一些合適的將才，那么我们就会轻鬆的多。现在大家都想要击败拿破崙，可是他们要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难对付。想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先要有那个能力。”
库图佐夫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要全军拉开战线。米罗拉多维奇此时正带领两个军转向卡卢加大道这一侧，他要是到达也是在夜间。
小雅罗斯拉维茨的最前线，法军此时有两万多人，而俄军有超过三万，双方在这一天的战斗中伤亡都超过五千人，可是交战的地域仅仅限於小镇当中，也没能分出胜负。
双方看起来在夜间都还要准备一场大战，从两侧阵营相距3俄里左右的阵营当中通明的灯火就能看出来。
但库图佐夫看起来更有自信，甚至他很早就睡下了。
他这个年纪容易这样也不奇怪，而且布阵拉开距离，多少也能够保证俄军立於不败之地。
而法国人那边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拿破崙要为他离开莫斯科以后的一系列失误付出代价的。
他想要去卡卢加，可是现在看起来，不打穿俄军，把他们哪怕像是博罗季诺那样给赶出去，是不大可能获得卡卢加这边补给的。
而且从抓到的本地民兵和一些地方小公务员提供的消息来看，俄军还在陆续靠近当中，这也能够通过法军自己的骑兵侦察来验证。
因此，对於拿破崙来说，现在要他接球了，库图佐夫已经把问题拋给了他。
就是这样，他决定在第二天的清晨到前线去视察，看看前方的情况，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此时他还是信心十足的，至少法国人控制著阵地，而且这也是第一天的战斗，战爭中打两天甚至三天的战役也不是没有。
甚至前方他要视察的区域，看起来也並没有什么危险。(本章完)